宋川心中不快,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想道:此人于军中三四十年,却连得一个千夫长也不是,便知此人不为人所喜,也定然没有立的甚大功劳,否则这人的资历和修为外加写功劳,怕是坐上兵团长的座位也是可能。
然而,看此人不过区区大队长之军职罢了,真不知这人于军中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事情,竟然混的如此这般落魄!
况此人竟然大言不惭的叫嚣自家历经战阵近百场却无半分伤害,此人即便修为很高,也知道这人怕是个上战场之后,必也是个偷奸耍滑之辈。
要知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军人上战场,难免会有流血和伤亡,这厮身为基层军士,竟然几十年来没有于战阵之中受伤。
想明白这些事情,宋川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心中所明了之事,只是做出好奇之色,好笑的问道:“你既然如此这般夸耀自己熟知兵事,我且问你,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如此以上犯下,顶撞上司,该当何罪?”
不给这老将继续说话的机会,宋川面色沉下去,握了握自己的手掌,闷声继续说道:“这也罢了,只是你自言自幼从军,征战于沙场,从未负伤,而你不过区区队长之职,远非统帅,修为也不过武玄镜初期,竟然没有负伤,由此便可看出,你于战场之上必是那奸猾之辈!”
宋川话还未说完,中军大帐之中的将士就连一旁的守卫,都发出哄笑声,因为,宋川刚刚所言可谓极是,此人就是那整个十兵团,乃至于全天怒军都赫赫有名的胆小鼠辈,每每犯下那临阵脱逃的大罪,如若不是这厮于军中资历足够老,,军龄如此长,没有太大功劳却有些苦劳的份上,这厮早就被之前的上司砍过十回八回了。
加之此人为人冲动鲁莽至极,被之前多任上司所不喜,几十年来,军阶也不过区区队长罢了。
宋川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人,只见这老将脸红脖子粗,好似一只被煮熟的大红虾一般,宋川咧了咧嘴,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厮。
这厮之前也不过是欺宋川年轻,没有太多见识,料想宋川,被自己这样一唬一咋,怕是可以浑水摸鱼一下,说不得也可以捞得个千夫长的职位当当。
没成想,宋川此人岂是可以用常理度之,有着余闵这老妖怪的融魂,这世上怕是没有什么是宋川所看不透的。
这厮被训示一番之后,也不敢再多言,朝宋川拱了拱手,便灰熘熘退回到军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