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是命令。
我第一次命令他,他笑破了音,笑得眼里荡起波澜,“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残忍最无情的话,乔欢,你够可以的!”
邵谦泽可能被我气疯了,忽然收起凌厉的眼神,绕过我和梁信延,主动打开了婴儿房的门。
我和梁信延不知所措的对视一眼,纷纷走入婴儿房。
这曾是邵谦泽一手布置的,房间很温馨,墙壁被粉刷成天蓝色。
孕期我做过四维,医生说是个男宝宝,邵谦泽回来就把墙刷成了男孩子喜欢的天蓝色。
房间中央,一张小巧精致的婴儿木床,床头摆满了小汽车、变形金刚。
我眼眶渐渐湿润,其实邵谦泽也很期待这个孩子出生,他似乎比我这个母亲还要爱这个孩子。
逐渐走到婴儿床前,柔软的被褥中,一个小宝宝安静的睡着,像个小天使,睫毛长长的。
只是孩子的脸……
为什么是紫的?
仿佛血液不流通还淤堵住了。
呛奶了吗?
我连忙抱起孩子查看,他落进我怀里也没醒……
我怔怔地抱着孩子,不可置信,他居然浑身冰冷,没有一丝人的温度。
我再去摸他的鼻息……
手骤然落下……
“欢欢……”
梁信延看着我,目光复杂深沉,我冲他摇头,眼泪簌簌而落。
他接过我手中的孩子,一刹,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