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眼哭得肿成了核桃,看见邵谦泽就扑过来,狠狠抓住邵谦泽的衣领,“清逸是你弟弟啊,邵谦泽,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邵谦泽挥开姜雯的手,怒声道,“是你背叛我在先,邵清逸回到邵家的第一天,姜雯,你就背叛我了!”
姜雯一怔,没想到邵谦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犹如大梦初醒,不可置信地后退,“谦泽!我试过了!我试过和他断掉,和你好好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你不知道离开他我有多痛苦,看见他割开手腕,浑身是血的躺进浴缸我有多绝望!我不能失去清逸,我求你放过他,我求求你了!”
噗通——
姜雯跪在了邵谦泽跟前,双膝重重着地,“谦泽,求你看在我们相恋五年的份上,看在清逸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份上,饶了他!饶了他吧!”她见邵谦泽不为所动,流着眼泪对邵谦泽磕头,这惨状连我见了都心生不忍,邵谦泽却仍旧面无表情,任由姜雯作践自己,也许他心里觉得,这都是姜雯咎由自取吧。
男人都有占有欲,自己的东西不容被侵犯,姜雯明目张胆背叛他,别说是邵谦泽,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的。
我虽同情姜雯,心里倒也清楚,这是姜雯自己选的,是她活该。
也不知道姜雯磕了多久,邵谦泽挽着我的腰如同看戏,直到手术中的灯熄灭,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摘掉口罩,“哪位是邵清逸的家属?”
姜雯“蹭”地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擦去额头上的血渍,扑向医生,“清逸他怎么样?医生,清逸还好吗?”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右手臂算是废了,割得实在太深,神经都断了,我们虽然为他进行了神经缝合,但今后还是要积极做复健,节哀。”
姜雯在听到邵清逸没有生命危险后,整个人如释重负,却也哭得更凶,“清逸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后残废了还怎么活啊!”
看戏看到现在,邵谦泽看腻了,挽着我欲走,我打掉他的手掌,走到姜雯身边。
其实我是同情她的,失忆后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她爱得酣畅淋漓,不顾一切,为邵清逸付出所有,不计回报,我真心羡慕。
可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都在提醒着我,不能再如此奋不顾身的爱一场,否则我将被所谓的爱彻底毁灭。我害怕,谁不怕死呢?
姜雯却视我为仇敌,她警惕我的靠近,“乔欢,你诱导清逸为你做事,如今这个结果,你满意了?”
我摇头,“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