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信延知道我又疼又累,什么也不问,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握着我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逐渐传递给我,没有那么冷了,我弯唇似有若无地笑了。
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裹着冬日的冷萧,不知何时飘起毛毛细雨。
我最讨厌冬天,我妈妈在冬天离开,我爸爸也在今年冬天离开了我。
我刚叹一口气,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梁信延开的这辆车子翻在了地上。
我们的左手还紧紧握在一起,血色漫过我的眼睛,我被卡在副驾驶,动弹不了。
竭尽全力倾首看去,只见梁信延浑身是血,双目紧闭!我拼命呼唤他,他掌心的温度越来越低,我害怕地直掉眼泪,旋即我被一双手拉出车外,是我从没见过的陌生男人,他把我丢上他的车,我苦苦求他救救梁信延!
他却扇我一巴掌,骂道,“再废话,我杀你灭口!”
我被扇到车窗上,疼昏过去。
再次睁开眼,我看到了熟悉到骨子里的人!他带着橡胶手套,把长长的管子推进我体内!
他就是上次的黑作坊医生,他又在取我的卵!
我四肢被绑在床上,无法挣扎,嘴巴也被胶带封上,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
眼睁睁看那名医生再次取走我三颗卵子,我的腿被分的很开,抽筋般的疼。
他拿着盛我卵子的试管笑眯眯的离开,浑身是伤的我被丢在这里无人问津。
我想到昏迷前发生的车祸,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定是苏倩倩和邵谦泽安排好的!
那群恶魔没有放过我的打算!我又重回到地狱中!可是信延呢?信延怎么样了?
“哟,乔大小姐醒了?”苏倩倩意气风发的出现在门口,笑着打量我一番,大发慈悲,撕掉我嘴上的胶布,“你说何必呢?好好一个男人被车撞成了植物人,这都是你的错。”
植物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死死攥住床单,“信延在哪里?”
“在医院啊。”苏倩倩眼角余光扫了眼身后,为我手脚解绑,“在重症监护室里抢救呢,能不能醒来还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