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甘宏继续问道。
“前半部分,关于法家学派的情况你是说对了,法家的确是一个提倡法治为核心的学派。”
“可是后半段你说错了,不是法家的人对于变法的理解不同,而是君主对于变法的理解不同。”
卫鞅简单的说道。
卫鞅的话让甘宏隐隐的抓住了些什么,他突然看着卫鞅。
“卫兄,你的意思是,怎么变法,变何种法,完全是看君主的意思,如果今天渠梁公子对你说的帝道感兴趣,那你主持变法,变的就是帝道之法。”
“如果他对你说的王道感兴趣,那么变的就是王道之法,如果他对霸道感兴趣,那变的就是霸道之法。”
甘宏终于开口说了出来。
他总算知道了,为何卫鞅历史上非要两次谈三道之后才谈到秦国变法。
除了试探一下秦孝公的胸襟之外,还要试探一下秦孝公志向。
“对,法无恒法,再好的法,如果跟君王的志向不符,那要不就是被束之高阁,要不就是无疾而终。”
“所以,我一直认为,最好的法,一要符合国情,二要符合君主的需要。”
“这样的变法,或许不是最为完美的,却是最为合适的变法。”
卫鞅郑重的回答。
这时候的甘宏才算明白,为何历史上秦法是那么的激进了。
问题不是卫鞅,而是在赢渠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