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献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甘宏。
“君上,臣自从到了西戎之后,突然,对,突然患了一种怪病,据说不能远行,还要静养,臣为了多活几年,不得已,只能乞骸骨,望君上应允。”甘宏眼睛眨都不眨的编着理由。
“好好,你得了怪病,行,你就在栎阳静养,这样行了吧。”秦献公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个甘宏,有时候就像一个智珠在握,决胜千里的无双智者,可是有的时候,却像个小孩子一样。
让人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可笑。
“行了,君上,臣突然觉得,还能在为秦国发光发热一段时间,就先不乞骸骨了。”甘宏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赶紧抛下一句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继续开宴吧。”秦献公一挥手,立刻从殿外走上来几个舞姬,随着编钟的音乐跳起舞来。
甘宏眯着眼睛欣赏着眼前的舞蹈,这些舞姬跳的舞蹈也许并不十分的华丽,可是,却仿佛是那些舞姬用生命在演出一般,异常的惊心动魄,让人一见就沉溺其中。
这或许就是舞蹈的一种境界吧,甘宏心中默默的想着。
“甘宏。”正在他欣赏舞蹈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是杜世兄。”甘宏转头一看,原来是杜挚端着酒碗坐在了他的面前。
“甘宏,这次去西戎,我的那个侄子杜合可是多亏了你的照顾啊。”杜挚端着酒碗,朝甘宏示意了一下。
“世兄,真的不好意思,这次去西戎是我孟浪了,等下次杜合将军回来,我设宴赔罪。”甘宏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也难怪,他在西戎,仗着杜挚的这层关系,没少拿捏杜合,现在想想,让杜合一个大他十几岁的人叫他叔,的确有些过分了。
“哪里的话,我是甘大夫的学生,你是甘大夫的儿子,自然是我的弟弟,他叫你叔,天经地义。”杜挚毫不犹豫的说道。
甘宏听到杜挚说这话,急忙那眼睛看看甘龙,只见甘龙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在那里欣赏着歌舞,仿佛没有听到杜挚说话一般。
“世兄,你这样说,我是更不好意思了。”甘宏举起酒碗:“来,世兄,借你这碗酒,像你赔罪。”
“别,你这碗酒我不能喝。”杜挚伸出手,强行把甘宏端起的酒给按了下去。
“这,世兄,好吧。”甘宏看杜挚这么坚决,也就不在说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