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因为这样,这群士子中,有阴阳、墨家、儒家、杂家、小说家,这些学派有的相安无事,有的却水火不容,就像墨家和儒家一样。”
说到这里,嬴渠梁看了一眼赢虔:“本来这事情公父是交给大哥办的,可是大哥因为要去西戎,所以把事情又给了子岸。”
虽然嬴渠梁说的隐晦,可是甘宏却听懂了,原来是赢虔嫌这事情麻烦,就借着去西戎的把事情甩给了子岸,直到现在,还没打算把事情接回来。
“哎,甘大夫,这群士子都是死心眼,为了一句话就能当街动刀动枪的,我本来想在他几个,杀一儆百的,可是君上说了,这群士子可是宝贝,一个都动不得。”
“这下好了,这群士子越发的嚣张起来,前一段时间,他们打架还背着人,现在,当着我的面都敢动手了。”
子岸一提起这件事情,就头疼万分。
“君上做的对,这群士子是宝贝,的确动不得。”甘宏对于秦献公的想法倒是能够理解。
现在这些士子刚刚入秦,正是秦国在这群士子心中树立自己形象的时候,这个时候贸然关几个,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于秦国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做的对不对暂时不说,可是如果照着他们这么折腾,栎阳就一刻都没有安宁日子了。”子岸说道。
甘宏哑然,子岸说的也是实情,这么多人闹起来,的确也是够伤脑筋的。
“君上准备什么时候开始选贤?”沉默了一会之后,甘宏问道。
“公父准备再过半个月时间。”嬴渠梁回答道。
“半个月,子岸,也只有辛苦你半个月了。”甘宏也有些无奈的说道。
“甘大夫,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子岸被甘宏的话吓了一跳,现在他的心情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天天一睁眼就是士子闹事,他去驱散,直到晚上,还是士子闹事,他要去驱散。
这些天,他做梦都是士子闹事,让他去驱散了。
想想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半个月,子岸都有一种辞官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