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就再也没有人来了,估计那些人也死心了。
甘宏陪着他说说话,解解闷,他的确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公叔痤,我曾经拜读过您给魏王上的治国疏,里面的论述的确非常精彩,那里面说治国之要,最重要的是明奖惩,有奖无惩,会让人失去敬畏之心,有惩无奖,会让人生出懈怠之心,的确是金玉之言。”
“哦,你还读过老夫的奏疏。”公叔痤惊讶的看着甘宏。
“公叔老丞相,不瞒你说,你是我们秦国最大的敌人,也是最难缠的一个,对于您我们是既敬又畏,所以您的一切我们都要了解。”
公叔痤听了甘宏的话,高兴万分,有什么能比听到敌人的夸奖更加高兴的事情。
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就黯淡了下来。
他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纵然自己是秦国最大的敌人又如何,还不是被困于此。
“老丞相,您今年五十有二了吧。”甘宏又问道。
“嗯,老夫是有这么大岁数。”公叔痤点点头。
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所以他也就直言了。
“五十二,老丞相,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说句不好听的,你的岁数,在常人之中已经算是高寿了。”
“您就不怕万一在秦国有什么意外。”甘宏突然说道。
公叔痤沉默了,甘宏说的没错。
他这个岁数,在常人中也算是高寿了,人都讲究个叶落归根,万一他在秦国有什么意外,难道让他这把老骨头埋在秦国。
看了默不作声的公叔痤,甘宏知道,他其实已经心动了,只不过之前言之凿凿的说绝不回魏国,这个时候反悔,未免拉不下来这个脸。
所以甘宏还是要给他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