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一个密室,一只青色中带点红色的巨狼躺在角落。阿古走近了一看,才发现红色只是斑斑的血迹,两条锁链恰好穿过青狼的琵琶骨,把它死死地锁在了密室更加逼仄的角落,它的活动半径绝不超过半米。
“咬它一口?”
“狼肉很酸的,还是拿火把烫它!”
“哥哥我不敢,火很可怕的。”
两只老虎悄悄议论着,阿古的手掌抬起来又放下——他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井龙王需要一个性情敦厚的徒弟,但绝不需要两个心慈手软的徒孙。他把狼宗理抓了过来,就是让两个徒孙记得报仇的念想,省得被胡文带‘坏’了。不过看情况,遗传的力量还是比较巨大。
“它害死了三儿。”
“那拿火把烫它。”
“呜呜我不敢...”
情况陷入了僵局,阿古‘呼’了一口气,一巴掌拍死了狼宗理。
“死了?”
“死了。”
两只大老虎好像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一样,它们才不管是谁杀的,只要死了就好。它们互相对视一眼,又对突然出现的阿古点了点头,叫了声‘叔父’,摇着尾巴往外走。
外面站着一个老者,两只大老虎在老者腿上摩擦着撒娇,被人轻轻踢了一脚,笑呵呵地跑远了。阿古走出去也遇见了这个老者,点点头,笑了。
“你不该这样的。”
“它们还是小孩子,逼迫不来,你要觉得它们这样下去不好过活就交给喵帝吧。”
“那只猞猁?也好...”敖元甲想起喵帝贪吃的性子点了点头。都说贪吃是一种原罪,但有时候也是好的。有‘吃’的就有‘被吃’的,要是它们沾上了贪吃的性子,想来也不会这么心慈手软了。
阿古上下打量敖元甲,两天不见,敖元甲好像更苍老了些,他的手里拿着写着半截陋室铭的宣纸,抓的很紧,好像随时都有人回来抢夺一样。等等,难道真的有人抢?他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