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听方莹提起她娘,也许她娘已经不在人世,身边的亲人只有那个对她严厉且苛刻的爹。
我叹了口气,看来富人家的孩子过的不一定比穷人家的孩子幸福,我忽然觉得那藏身于小山坳里的古村才是世界上最温暖、最平静的地方,可惜,这个地方变成全世界最恐怖的地方,那里有我最亲的人,而这个最亲的人却想要杀我。
我喂给方莹最后一口粥,问她还想不想吃,她摇了摇头,闭着眼睛睡着了。
白净的病房内,温度并不高,我裹紧衣服,冷不禁地打了个寒颤。
咚咚咚~
门房被打开,方莹的主治医生走进来,是个五十好几的阿姨,姓章。
我说:“章医生,这么晚了,还过来检查病人的病况呀,方莹已经睡着了,一切正常。”
章医生小声说:“我是来找你的,方便跟我出去聊聊吗?”
找我出去聊天?我愣了一下,放下饭盒,跟章医生离开病房,来到走廊上。
章医生说:“小伙子,你老实告诉我,这女孩子是怎么伤的?”
这个问题必须谨慎回答,我的思维也开始谨慎起来,万一说漏了嘴,这可是要坐牢的。我说:“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正好倒在镰刀割断的苗尖上。”
章医生点头说:“的确像是见状物体所伤。”
我松了口气,看来成功混过关了。章医生又开始说:“不过,她胸口上有个古怪的图案,像是一条蛇,你知道吗?”
“啊,这个……,呵呵,我知道,她喜欢蛇,就在胸口纹了一条蛇,这个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吧。”我紧张地答复。
章医生眯起眼睛,看向远方城市的霓虹:“这倒是没什么惊讶的,只不过我在给病人开刀的时候,刀口恰好要割开纹身,可是纹身部位却是怎么也割不断,这可就奇怪了,我可没有见过割不断的纹身呀,小伙子,等这姑娘恢复了,你就带她去看个内科吧,没准儿身体还有别的问题,我找你没别的意思,就是嘱咐一下你,免得以后出什么问题。”
“好的,谢谢章医生!”
送走章医生,我同样感到疑惑,为什么图案都无法切割,难道跟诅咒有关系?章医生可能认为是方莹的身体出了问题,恐怕她这样的高知识分子是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诅咒这么一个玄妙的解释,这也是科学永远无法解释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