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仲良不再给我讲他的经历,而是把目光转移到县政府的大门方向:“那辆车的档次挺高,应该是那位秦书记吧?”
透过后车座的车窗,可以看到秦书记臃肿的侧脸,我点头说是,纪仲良立刻催促我快点行动。
现在到处都在开批斗大会,眼下政界的时局是最动荡,也是最敏感的,县政府内无人敢坐车上下班,唯独这位政府的一把手不一样。他会坐车这件事也没在我和纪仲良的考虑范围内。
我们离开茶馆,智能徒步追赶秦书记的车,没多久就把人给跟丢了。
走在拥堵的街面上,纪仲良是又气又急,不甘心地说:“没想到跟丢了人,到底还是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说:“要不咱们去秦书记的家里等他吧,他总归是要回家的,否则他家人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纪仲良问:“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我四下瞧了瞧,瞧见市政府大门旁边的保安亭,便到保安那里把秦书记家里的地址要来了。
按照地址,我们走半个小时便到了一处居民区,在其中一栋居民楼前,就停放着秦书记的车子,秦书记和他的司机都不见了。
我和纪仲良坐在小区风景区的小亭子里,观察楼下的动静。
我说:“看到没,秦书记回来了,没有去哪,咱们是不是该撤了?”
纪仲良摇头说:“再等等吧,反正回去也没啥事,就当是出来散散步,这次咱可得做好准备,你过去,把这颗珠子放在车子不显眼的地方。”
纪仲良递给我一颗漆黑色的珠子,像是泥巴捏成的。
我把珠子放入车子的后座上,回亭子后问纪仲良珠子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