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管这只鸡是何来历,它救过咱们,咱们应该天天带着它,给它吃饱喝足。”说完我就拿着刷牙杯子去外头接来一杯水,给大公鸡喝。
我和灵儿在云水镇住了好几天,白天就在道观的周围溜达,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鼠精的线索。
只要抓住鼠精,也许能从它嘴里撬出一点线索,或者找到鼠精与诨泽串通的证据也行。
灵儿今天带着我进入道观,并非是找诨泽的麻烦,而是跟他索要灵儿师父的遗产,总计是三百多块钱,这在当时是一笔大钱,诨泽根本不认账,只丢给我们破旧蓝皮书,就让小道士把我们给赶出来了。
灵儿花了五毛钱购置到朱砂、黄符纸、毛笔,对着那本蓝皮书,成天呆在公寓里画符,派我去监视道观,可是道观连续关了好几天,虽然昨天开门了,但来往的都是香客,半只老鼠的影子都看不到。
监视道观虽然枯燥,但好歹不累,不像灵儿每次画出一张符纸都累的满头大汗、精神不佳。今天我吃了两根油条,照例坐在道观大门侧角一户人家的门口,这户人家似乎没人,正好我可以门口的台阶上,困了打盹,不困就盯着道观门口,时不时可以看到大户人家坐着解放牌黑色小轿车来道观烧香拜祖师,还觉得挺有新鲜感。
叫睿识的小道士从道观大门出来,径直走向我,我本想跑,但被他截住了。
我看着睿识说:“拦我路干嘛?”
睿识怒气冲冲地说:“师父算出这些天一直有不轨之人在道观周围转悠,原来是你。”
我略有些吃惊,这牛鼻子道士连这个都可以算出来,稍微镇定后,我说:“你瞎咧咧什么呢,街上那么多人,凭啥说我是不轨之人,别以为老子怕你,上次吃亏那是因为老子好些天没吃饭。”
睿识嘲讽地笑了笑:“师父说了,你们是下等人,让我别跟下等人一般见识,所以我不跟你计较,师父让我出来给你传句话,赶紧带着那个姑娘有多远滚多远,要是被师父发现你们还在云水镇,就对你们不客气。”
我顿时勃然大怒:“你他娘的算个屁,云水镇由你当家做主,你想赶谁就赶谁?是不是我们不走,你们就放老鼠出来咬人?”
后面那句话是试探,我观察到睿识的脸色稍微有点变化,两条浓眉蹙在一起,似紧张,又似恼怒。我想,那只鼠精定然与诨泽脱离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