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怎能善罢甘休,开口质问:“我和师父在此主持道观五年半,才离开一个半月,这道观岂是说让就让的,这可是我和师父的家业。”
诨泽回过头来,眯着眼说:“我早就算过,你师父张道友已经死了足有一个月,让死人继续主持道观,这可说不过去吧。”
我和灵儿均是面色大变,灵儿说她师父生前得罪过很多邪祟,死后必须偷偷葬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所以她半夜把她师父安葬在张家村的后山上,除了她和古村之人,没人知道她师父的死讯,诨泽又是从何得知的。
莫非诨泽与古村的事情有关?
灵儿镇定下来:“就算我师父死了,也该由我来继承道观,我和师父的家业怎么能由你这个外人来主持。还有,你说自己出自崂山一派,崂山可没有诨字开头的道号,我倒是听闻过崂山下面一个小小的分支才有‘诨’字号。”
诨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似要发作。
小道士嘲笑道:“再小的分支,那也比你无门无派要强,你和你师父不过是乡野的乡巴佬。”
灵儿不怒反笑:“我与你师父说话,岂能容你一个小辈插嘴,看来诨泽道友教徒无方啊。”
“你……”小道士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灵儿,我赶紧挡在灵儿的前面。
诨泽挥手挡住小道士:“睿识,为师说过多少次,不要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动怒,这样只会降低自己的档次,把之前收拾的东西拿给她,今天休息一天。”
“是,师父。”
灵儿气的浑身发抖,按照她的性子,应该早就骂起来了,却憋着气没出声,等睿识将一个包裹丢给我们的时候,灵儿拉着我就离开道观。
大公鸡蹲在包裹上打盹,我和灵儿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忍不住问道:“灵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按照你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罢休。”
灵儿咬牙道:“我当然不会轻易罢休,现在应该去找镇长说理,跟这个臭道士说不出理,他的修为很高,不在师父之下,我们惹怒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诧异地说:“嗯?你怎么知道他的修为很高?”
灵儿回答:“民间流传的掐算并非虚传,一根手指有三节,除去小拇指,其余四根手指代表十二地支,用来算年月日对应的干支,修为越高,掐算的也就越准,他能掐算出我师父的死,说明他的修为不低,我师父也会掐算,但算不到那么准确,错误率很高。”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修为这么高的人,我们的确还是不得罪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