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躬身回道：“是，买到了！”
虚无老祖此前听太清道祖谈到过方牧，此时神识一敛，凝成一把无形的神识之刀，盘旋在方牧的头顶。
当然，这把神识之刀，其本源根基，也是“虚无”，方牧只觉得在这把无形神识之刀的切割之下，他就像是赤裸站在虚无老祖面前一样，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神识一缩，回归虚无老祖双瞳中。豁然间，他表情一凝，道：“好大的气运，这究竟是什么上古强者转生？普通的上古强者转生者，在大圣境界，固然与寻常武者不同，有大气运，可气运也不至于这么强。还有他身后的那几位，都很怪异……”
“你叫什么名字？”虚无老祖指着周萱道，好像对她很有兴趣的样子。
“弟子周萱，见过掌门。”周萱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虚无老祖眼神一滞，旋即点头道：“你可愿随我修行？”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周萱有些手足无措。
周萱并不笨，之前在上古蛮荒海域，无意中吞噬黑暗星冰木，修为陡增，让她明白，自己或许跟三界居于主宰的一种大能量“黑暗”有着某种关联，或者她本身是以修炼“黑暗”力量为主的上古强者的转生者，而从本质上来说，“黑暗”跟“虚无”，同属一脉。
而且，“虚无”要接受“黑暗”的统治。
“黑暗”“光明”“混沌”“鸿蒙”“太初”“始源”“大道”……
这些都是主宰三界的无上力量，黑暗降临，就是三界末日，一切统归虚无，因此“虚无”的力量远不及“黑暗”！
但是，以目前周萱的修为，跟虚无老祖相差甚远。而她也清楚，若是自己可以得到虚无老祖的点化，就有可能激发潜在的“黑暗”力量。
可这一修行，就不知道是多少年月，恐怕自己就再难留在方牧身边。
这段时间，方牧与周萱和赵青菱的关系，相当的暧昧，既不算是情人，又不单纯是朋友。从她本心来讲，当然是愿与方牧结成道侣。
方牧回头瞥了她一眼，两人心神交流之间，她便接收到了方牧传来的意念波动。
“我愿意跟随掌门修行！”周萱恭敬地道。
其实，虚无老祖是有大智慧的，他选择周萱而弃方牧，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来，周萱修行潜力与自身道统相契合，更易点化；二来，以方牧的气运和造化，他根本无法驾驭，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