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夹着《母皇功》武符，方牧有些捉摸不定，究竟是该先修炼本命符灵呢，还是要先练习《人皇刀谱》？
修炼本命符灵，半个月绝对不可能成功，冒然求成甚至对自身会大有损伤；而作为下品王级的《人皇刀谱》，同样是精深无比，且没有辅助材料，更是无法在短期内练成。
权衡之下，方牧还是决定先修炼《母皇功》，若是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达到预期的进度，那就只能暂且搁置，转攻《人皇刀谱》。
毕竟，在武学方面，他还有着《小荒芜雷经》这般不弱于一些下品王级级别的武学在手，对《人皇刀谱》的需求，倒也不是那么急迫。
但精神秘技就是全然不同了，若是可以将灵域修炼成本命符灵，那就能够以精神力加持武学，攻击对手，威力要提升不知多少；或是单以符灵凝练精神力来破坏对手的精神，精神的稍稍一点损伤，可就比断腿截臂要痛苦得多，而且极难恢复。
吧嗒、吧嗒、吧嗒……
雷帝空间内，一颗一颗的报废泥巢，让方牧给扔到了地上，除去之前修炼灵域的那两千颗之外，光是他这半个时辰内耗费的，就达到了五百颗。
显然，这还远远不够！
因为《母皇功》上并没有任何前人的注解，刚开始修炼，那也只能按照秘技本身所述，在灵域中聚集大量的精神能量，才能厚积而薄发。
在挥霍了如此大量的泥巢之后，方牧的灵域中，三漩铭域的光影，极为的璀璨，宛如浩瀚星辰。精神之光甚至于从方牧的眼瞳中都冒射了出来，将青色的雷光都给驱散了一些。
精神力量在灵域中的堆积，虽然是不可或缺的过程，可是这并非好事，因为以方牧现在的精神修为，已经很难掌控住灵域了。
他也不再多想，趁势又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母皇功》的秘技之灵，然后就开始按照秘技所示，锤炼压缩灵域。
《母皇功》之所以称之为秘技，自然是有其独到神秘之处，它将灵域升华为本命符灵的方法，简单而又残暴。
先依靠着精神力，在体外炼成精神之轮，再以精神之轮，将自身的灵域碾碎，然后将灵域再度恢复，再给碾碎，来回反复循环。
而据秘技所述，这样反复一千次，才有可能将灵域凝炼成小灵域。小灵域之后，还有着微灵域，破碎灵域，以及符灵光影等几个阶段，最后才是本命符灵。
每一个步骤，都要承受着极大的艰辛磨难，而且越往后越发的艰难，最重要的是，即便是能够听过这些磨难，最终成功的几率，也是相当之低。可以说，方牧现在就是在进行一场博弈！
“拼了！”
他狠狠地一跺脚，端正身形，调运精神力量，开始在体外修炼精神之轮。
滚滚的精神力，从瞳孔和头顶中，缓缓地浮动而出，如同是热气一般，蒸得方牧浑身大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