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引的泪水越来越多。
周迟感觉到颈窝一片濡湿沁凉:“小引?”
桃小引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周迟拂开她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拥着她坐起来,慌乱地抹她眼睛上的泪,结果却越抹越多:“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改。我肯定改。”
他越哄,桃小引哭得越凶。
“你不要哭了。”周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想听什么?我照着你想听的再说一遍。”
桃小引快要哭断气:“你不睡觉。”
“好好好。我现在就睡。”周迟直挺挺躺下来,闭上眼睛,“我真的要睡了。”
桃小引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完全没有形象。
冰棺里没有纸巾,她索性扯起僧袍擦脸。
僧袍水湿。
桃小引疑惑,继续扯,惊骇不已。
僧袍贴着周迟的身体,被汗水浸透。
她猛然想起,周迟曾经说过,她一哭他就会疼。
是真的疼,生理疼。疼到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他就被冷汗浇湿。
桃小引的哭声卡在喉咙里,再也不敢发出来。泪水抑不住,她就仰头拼命憋回去。
周迟闭着眼睛躺在黑暗里,桃小引突然没了动静,他特别想知道她正在干什么,但是又怕她发现自己没有睡。
不敢睁开眼,眼珠在眼皮底下急得打转。
胸口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