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知一一翻出来,大约明白了是怎样回事。他不再说什么,推开院门。
院门没有锁。
桃小引正在喂兔子,听到响动,扭头看见是桃知,开心地迎上去:“大师兄。”
“龟儿子倒是吃得挺肥。”桃知拎起兔子,摸着它圆滚滚的肚子说,“院门外那个,快被你饿死了。”
桃小引抱着双臂,气鼓鼓道:“我又没有封他的嘴巴。”
桃知揶揄道:“你也没有锁门。”
桃小引的小心思被戳中,立马跳脚反驳:“因为我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再说我锁了门有什么用,一道门又挡不住贼,他会翻院墙的啊。”
桃知笑笑不再说这些,而是像往常一样跟她讲这几天的见闻趣事,然后又去泡了个澡,甚至慢悠悠吃了个午饭睡了个午觉。
醒来后也不提周迟半个字。
桃小引却是坐不住,几次明示暗示周迟,桃知揣着明白装糊涂,压根不往周迟身上扯。
桃小引终于憋不住,直接问:“大师兄,总不能让他一直在院门外待着吧。”
桃知啃着青果:“爱在哪待在哪待,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我出门就会看得见啊。”桃小引说,“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吧。”
桃知瞥她一眼:“那你想怎么办?”
“我——”桃小引突然扭捏起来,半天才说,“你去把他赶走。”
“他又不听我的话。”桃知说,“他不是最听你的话么。他一直不肯走,是因为你不让他走吧。”
“我怎么不让他走了?我一直赶他走,他就是不肯走。”
“你不是说,只要你拎他的耳朵,让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吗?”
“他不让我揪耳朵!”桃小引气急败坏,“他这个人真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