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歪头看她。
唐宛杏眼互眨，不跟他对视，羞赧是羞赧，她坚持不了多久，又在他视线中，慢慢滑进被窝里，一会，声音小小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像是娇嗔，“沈哥，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地讲这些东西？”
隔着一层蚕丝被，沈衍也没听太真切，低声问她，“上午有没有课？”
沈衍不提，她差点忘记了，磨蹭蹭从沈衍床那侧跳下了床，小跑着进了浴室洗漱时，还想着到学校一定要将成茹这人碎尸万段。
她跟沈衍穿戴好，一起出卧室。
将近十二月底，堰市温度持续降低，唐宛被冷空气吹得打了个小颤。
她抬头瞧了眼沈衍，小心翼翼地要将小手塞进他大手里取暖，软嫩的手指尖刚刚碰到他温热的掌心，沈珠站池塘边，出声喊她，“唐姐姐！”
吓得她一哆嗦，又急忙将手缩了回去。
还真的不能叫沈珠瞧见，不然估计得一直打趣她。
沈珠让她三哥先走，她要跟唐宛玩一会。
沈衍低声叮嘱两人不要再去冰面上，唐宛跟沈珠都低着头，对视一眼，底气不足地“哦”了声。
上次池塘冰面坍塌，管家也不能管住自家小姐跟未来的沈太太，只能跟沈衍提了句，他大抵还记着这件事。
等到沈衍走后，沈珠眉头紧皱，手里拿着小锤砸着冰面，唐宛蹲她旁边，瞧她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怎么了？周晟招惹你了？”
沈珠摇了摇头，视线搁在唐宛脸上转了一圈，又闷头砸着冰，没一会视线又移到她脸上，她哭笑不得，“我的小姑奶奶，你有话就说。”
沈珠依旧皱着眉，“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冰面一会被她砸出个小洞，沈珠从一边拿出饲料，往小洞里丢饲料，没一会，像是下定决心似得，黝黑眼珠乱转，“唐姐姐，先说好，我说完这件事，你不许多想。”
唐宛怕沈珠吊她胃口这么久，一会又不说，她忙点头，杏眼认真，“你说。”
沈珠凑近她，“我最近见管家在收拾一间房子，那房子有两年没住人了，现在突然又倒腾起来，怕是有人要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