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永乐初年,朱棣因“靖难”入继大统,政治舆论对其十分不利,面对这种形势,永乐皇帝一方面宣称自己是奉天行事,一方面又从理论上寻找根据。
永乐三年到四年,武当道士李素希两次派人送“榔梅仙果”进献朝廷,以告天下吉祥。
永乐皇帝为此专门诏见武当道士简中阳,详细询问玄帝升真事迹后又命孙碧云前往武当山实地勘测。
营建工程从永乐十年九月十八日开工至二十二年二月十九日结束,历时十三年。
因相传玄帝降生于均州静乐国,故于“永乐十七年,奉敕建玄帝殿、圣父母殿、左右圣旨碑亭、神库、神厨、方丈、斋堂、道房、厨室一百九十七间,赐‘静乐宫’为额”。自此,“静乐宫”始有其名。
至于“静乐宫”名以后出现“静”与“净”混用的现象,最早见于武当文化研究专家杨立志教授点校的《敕建大岳太和山志》(明代任自垣编纂),该志在“点校时以明刻本甲为底本,卷六及其它缺失处乃以明钞本及明刻本乙配补”(《明代武当山志二种·序》)。
在其卷九(楼观部第七)“迎恩宫”条目下即有“净乐宫道士”字样,除此之外,全书皆用“静乐”。据《校勘记》称“此段据明刻本乙种补”。若此文无差错的话,说明其点校所依据的“明刻本乙”已出现混用。
“《武当福地总真集》虽不以‘山志’名,但其体例宗旨实为现存最早之武当山志”,“明清山志皆遵依其内容而列申增创”。
任自垣在纂修山志时曾明确指出:“遵依前代《总真集》,续入圣朝恩赐,总成志书”。陶真典、范学锋二人在点注《总真集》时针对“静乐国”写的“按语”是“全书有多处‘静乐’或‘净乐’之记述,本书统一为‘静乐’”。此处虽未明言“统一为‘静乐’”的根据,但其观点是显而易见的。至于《总真集》中有“净乐”之说,皆因刻本年代延后所致。
既然明刻本中“静乐”一词已出现“静”与“净”混用,后世修志者更是相沿成习,对此深信不疑,但是稍微注意一下释义和语法上的逻辑就会发现这样写不太通顺。
但是刘道明在编创“静乐国”时是取“静乐”的“安静乐善”之意,此“静”应释为“安静”,即安稳平静。《墨子·非攻》:“神民不违,天下乃静”,意即于兹。由此可知,后世修志者显然曲解了刘道明的原意。
若以尊重宗教及文化感情的观点来认识这一字之差,选用“静”字更为合适和严肃,更能准确地反映出武当道教建筑的丰富内涵和象征意义。
“道士都知道要保留好自家山门里代代相传的文脉,怎么后人倒还搞丢了那么多东西?”杨若兮听到这里,不禁有点气恼。
“自宋元至前明交接之际,天知道丢了多少珍贵典籍和文脉传承,朱元璋不还删节过孟子?只因为孟子有些话语向着穷苦人一些,触犯了他作为君主的一些特权,所以才要求删掉,我大青自然也是一脉相承,踩着前明的教训过河的,当年太祖自辽河起兵,历经三十多年平复辽东,推翻前明,这才开创了今日之局面,不曾想,太祖的后继者们又走起了前明的回头路……”贾蓉语气中也有些不自然。
历史上,但凡是有人逆转大势冒着高风险去开倒车的人,下场都不会很好,所谓变革,不过就是想拉车的人拼了老命往前拉,想维持现状攫取利益的人才会拼命把车轮往后拖。
如今朝廷里派系林立,这种企图开倒车的官僚似乎也不少,支持天正帝改革税制的官员只是一部分属于他培植的亲信势力,以及一些前朝老臣,比如张廷玉这样的老油条,在天正帝身边也是得力干将。
他可不想未来在朝廷里跟一群装模作样支持改革的“老三”们打口水仗,那实在是太浪费时间,要是换作自己面对那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永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