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诸位如今都是我贾某人的兄弟,所以我会保障你们都有好处拿。但
如果有人以为我是在求你们办事,那还是趁早离开,好聚好散为妙,若队伍里有人阴奉阳违,背地里使坏做手段,甚至想谋害与我,那你们最好有把握连我也一并收拾了。
否则,远流三千里,是你们最好的下场。当然,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我自然愿意养着你们,你们这一多半都还没成家,我自然也要考虑给你们找媳妇的问题言尽于此,望尔等好自为之,莫要干出些惹人忌惮的事情来,神京城可不比是湖广,这里一贯卧虎藏龙。”
荣国府,荣禧堂东三间小正堂。
卧炕上横设一张炕桌,桌上磊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贾政倚在靠枕上,面色震惊的看着下面。
王夫人坐在西边下首座椅上,椅内铺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她看着贾政温声道:“这些事我也是略有耳闻,不曾求证过。不过蟠儿、宝玉还有凤丫头他们都知道,说是两府下人暗地里早就传遍了。毕竟,当时有不少东府的人亲眼目睹此事说是父子俩之间起了争执,打碎了几个瓷瓶。”
“砰!”
贾政闻言震怒,一巴掌拍在炕桌上,弹得一垒书掉落炕上,却也不顾,大骂道:“真真是混帐!那可是他的正经亲父!!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王夫人见贾政如此恼火,忙上前劝道:“老爷且息怒,老太太起先也大怒,不过后来听凤哥儿她们分析,说珍哥儿也是酒后糊涂了回,若是他果真有此混帐心,也不会等到现在,闹出这样大的丑事来。
经过这一遭,他更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且蔷哥儿如今是贾家的族长,也算是东府的长房长孙,真要是今日当场闹开了,贾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若没天子下旨,称赞贾家德行倒也罢了。可如今”
贾政闻言,渐渐冷静下来,紧紧拧起的眉头也无奈的疏散开来,道:“怪道蓉儿那孩子刚烈到那等地步,竟说出了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的霸道直言。唉,怎可如此?先前连我也糊涂了,竟冤枉了他。”
王夫人又道:“妹妹先前特意过来解释,说蟠儿自作主张领蓉哥儿去梨香院暂住几日,她已经狠骂过蟠儿了。
蟠儿却说,当时情形姨丈下不来台,他是为了老爷和大老爷们的体面,才居中和稀泥。
妹妹深感不安,怕引起两府误会,竟提出要搬离梨香院”
贾政闻言连忙道:“这如何使得?如此一来,岂不让人都知道了此事?再者,若果真蟠儿存了此心,可见他是长进了。”
王夫人笑道:“我也是这般说的,可她只是担心”
贾政轻捋须髯,摆手道:“大老爷和敬老爷那自有我分说,不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