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安闻言嗤之以鼻,一边抱着手臂,一边冷笑看着贾蔷,道:“斯文人?你这身手,斯的哪门子文!你以为解释这些,我就会放过你?”
贾蓉好奇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现在能奈我何?”
“你”
李亦安虽然心中有所想,可也明白,有些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他要是敢说,当今圣上早晚要驾崩,等圣上死后,九边军镇就是他李家最大了,到时候随手就能捏死贾蓉云云,那就中了这白面奸人的贼计了!
不过,他也非善类,冷笑道:“奈何不得你这卑鄙小人,我还奈何不得薛家?奈何不得宁荣街上的人?咱们走着瞧!”
说着,目光如刀一般,冷冷剜向薛蟠。
薛蟠一见李亦安盯上了自己家,明显目现苦色。
他虽然敢和李亦安面前嘴炮攻击,可是面对天熙李府在军中,在神京城中的莫大权势,他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又如能够护得住如今只剩一个空壳的薛家乃至宁荣街上的男女老少,果真人家李府带着家丁和亲卫来找茬,他多半只有挨揍的份。
贾蓉看着李亦安,眼神明显失望道:“真真是个好蠢的东西。”
李亦安闻言大怒道:“你敢辱我?”
贾蓉道:“连我这样身上只担着寥寥数人生活的人,尚且知道做人不可意气用事。
除非遇到了要紧的利益之争,否则等闲不要与人结仇。
你我本无冤无仇,是你强要以表亲之故逼我表态,我不愿,作罢就是,你也没有可能从我手中得偿所愿。
可你如今又以仗着家族权势嚣张跋扈,又威胁我的朋友,如今居然为了一时意气,还准备报复我们”
“那又怎样?你又能奈我何?”
李亦安借用贾蓉之言,冷笑反问道。
贾蓉淡淡一笑,道:“你自然可以撒气,但你撒气后,却得不到丝毫好处,还会结仇于我。
我这个人轻易不与人结怨,寻常一点口角矛盾,很少放在心上,因为不值当。
但你若动了我的人,那就是生死大仇。我保证,十年报不了仇,二十年也会报,二十年报不了,三十年总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