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熙李府诸亲卫中一个年岁较大的中年护卫抱拳道:“既然是宁国公后人,说起来都是勋贵一脉,还请这位大爷先将我们世子放了,真弄出人命来,今日在场的人,谁又能幸免?”
贾蓉擒着痛的说不出话的华安往边上移了移,和说话的护卫对上了面,淡淡道:“今早神武将军府的冯世兄对我说,昨日贾府之事,一夜间整个神京顶级高门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要我不仗势欺人,便没人敢欺我。看来冯世兄这话说的有些破绽,至少,堂堂天熙李府,九家之首就不知道我贾某人的大名,所以才会欺上门来,伤我的朋友,还要抢我的生意,甚至对我贾府的女眷打主意,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这番话一出,天熙李府的侍卫头登时一怔,狐疑的看着贾蓉,问道:“敢问这位大爷高姓大名?是贾家哪位”
话没说完,他似突然想起什么,面色猛地大变,看着贾蓉不可思议道:“贾家?你就是入了圣上法眼,得他老人家赞誉,平定施南土司之乱的贾蓉大爷?!”
贾蓉呵了声,却未再看那侍卫,而是看向面色明显变了一变的天熙李府二公子李亦安,淡淡道:“没错,我就是贾蓉,不过你们发现得太晚了点,我要是再回来晚点,只怕我这宅子都要让你们拆了,我家太太和女眷们也会被你们惊动了,你觉得,这事情我能答应吗?”
李亦安面色那叫一个精彩,他不是没听过这个战报,但也只是如过眼云烟,根本没往心里去。
诸多天熙时代的勋臣世家,全部的精力都落在猜测圣上何时出宫的事上。
至于偶然之间夸赞了一个溜须拍马的毛头小子,谁会在意?
一个佞幸小人,还出身在如今早都没了出息和上升空间的开国功臣之后,甚至还不是内定的承爵人,如今又摊上了“谋害亲父”的漩涡之中,连点风浪也翻不起,实在不值得留意。
然而李亦安却没想到,本以为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佞幸小人,此刻居然正押着他抬不起头来:“卑鄙小人,放开我,有种你我一对一的较量一场。”
贾蓉好奇:“刚才你爷爷我是多对一赢的你么?”
李亦安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怒声道:“偷袭你还有脸说?”
贾蓉同情道:“你正面攻来,我反手还击,何来偷袭之说?”
李亦安差点气炸,咬牙道:“你果然是佞幸小人!”
贾蓉看着他目光愈发悲悯,道:“我昨日于内相跟前所言,初时根本不知道会传到圣上御前,所以,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若非如此,你以为圣明如先帝与当今圣上,会听我一个开国勋贵子弟的浅显之见?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这天熙功臣之后,居然认为我说的都是佞幸之言。
呵呵,好一个李府二公子,好一个天熙李府!你们心里到底是怎样想圣上的?还真是我大青的好臣子啊,好啊,本官如今也是大青任命的监察御史,本官现在觉得李府私藏了军械甲胄,要调龙禁尉进李府去搜查一番,你看如何?”
“你你,你放屁!”
李亦安闻言心头一紧,破口大骂,就想挣扎起身,可被扣关节实在太痛,一挣扎又是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