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一条消息不胫而走:贾蓉设计杀亲父贾珍,以此献媚圣上而得宠!
这几日,贾蓉都不再露面,直到有个客人上门了。
“嘿,蓉哥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贾蓉微微皱眉,看向二人道:“薛大叔,你这是”
薛蟠咧嘴一笑,嗷嗷叫道:“好你个蓉哥儿,做下那等大事,竟也不言语一声,我要是也能得圣上青睐,当上了御史,那以后我老薛岂不是可以平趟着走了?”
贾蓉闻言道:“薛大叔,这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若是传扬出去,我可没好果子吃。”
薛蟠摆了摆手道:“罢罢,都是我嘴快了,中午我在四海一品请你一个东道作赔礼!”
四海一品,那不是自己开的店子吗?没想到薛蟠也知道啊。
贾蓉摆手道:“这倒不必”见薛蟠眼睛还是盯着他瞧,便微笑着将其中过节说了一些。
当然,他与戴权之间的对话一字未说,只将他与天家的上书说了一丢丢,最后摇头道:“我怎能想到,那番话会落入天家耳中,更不可能想到,我会被人带走中间那些个环节我现在都还诚惶诚恐。
应答的晕晕沉沉的,完全不知是身在人间还是身在凌霄,君恩深如海,岂是我能承受的,最后对方满意了才放我离去,能留着命回来,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
听完贾蓉之言,薛蟠这才明白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蓉哥儿你这福运,真是”
话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
正说着,忽然远远地就看见个人来找他们俩人,这人便是冷子兴,他原本就是倚仗宁荣街的古董店面过活的,想来这几年里也没少帮贾府“处理”那些变卖掉的古玩器物,这时候代贾府传话倒也正常。
“薛大爷,蓉大爷,您二位赶快回府罢,老太太有话要说。”
薛蟠插话道:“怎么这时候派人来唤要不我陪蓉哥儿你去罢。”
贾蓉摇头道:“不必,去见见老太太就是,我自有分寸。”
贾蓉心里明镜似的,若只是贾母一个人劝他,只管归族不归府倒也尚可。
可如今天子开了金口,必定言出法随,若是再避着不见贾母,恐怕会有佞人借此非难于贾府,以此来削减圣眷,若如此,可就太不划算了。
想到这里,贾蓉再次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