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下人进来送茶,待下人们退下后,贾蓉随意抿了口茶水,方说道:“祖姑丈多虑了,祖姑丈家里上下都知书识礼,一切都很好,倒是侄儿纨绔秉性,给祖姑丈添了很多麻烦。”
“嗯,如此就好。”虽然如此说道,林如海心中此时却是十分的不能平静,做为当今圣上天正帝跟前的红人长达十余年之久,如今自己掌管着扬州的盐政大权,而盐税又是国家最大的税赋之一,林如海可以说无时不刻不处于暴风的最中心。
再想想自己妻子突然去世的种种可疑之处,再想想现在自己唯一独女也可能再步后尘,林如海的心里又怎么能够静的下来呢。
林如海想着心事,书房里一时竟静了下来。
作为一个看过原着熟知剧本的人,贾蓉此时并不急着表现自己,他知道,林如海多半还在审视他。
所以也不着急,只在暗中观林如海,只见此人眼清目明,面色儒雅,言语之间也颇多讲究,果然不愧是探花之才。
良久之后,林如海仿佛下定了决心,然后才抬起头来看着贾蓉说道:“不知道贤侄可曾定下归期?”然后仿佛察觉到自己语气的不妥之处,急急的接着说道:“贤侄可不要多想,不是祖姑丈我要赶人,反而是我有一事要求着贤侄。”
贾蓉这时大概也猜得到林如海接下来要说什么,回答道:“祖姑丈不必如此,我们一家人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不必这般外道。”
林如海看见贾蓉面色从容,当下进一步对贾蓉的第一印象有所改观,只听他说道:“贤侄果然是善解人意,是这样的,现在你祖姑姑逝去,家里只留下你林姑姑一人,平日里既无兄弟也无姐妹在一处玩耍,前段时间岳母大人就来信,说是想念外孙女了,现在我又杂事太多,平日里也没多少时间照顾,所以我现在想把你林姑姑送去岳母大人处一段时间,既有岳母大人调教,又有许多姐妹同你林姑姑一处玩耍。”
贾蓉听见果然就是这件事,自然没有拒绝之理,当下马上表态说道:“祖姑丈原来说的是这事,这自然是极好的,我在这本来也是无事,既是这样只要祖
姑丈定下日子,我就送着林姑姑一路回去就是了,宫里正好来了恩旨,要我一月之内赶回神京,考取武举人的功名,凭此次之功,做一武官不在话下。”
“不错,此事我也看了邸报,只是不知……贤侄究竟如何平定施南地界土司的呢?”林如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显然,这才是他最终的试探。
对一般的年轻人来说,只要立下了大功,没有一个不骄傲自满,桀骜不驯的。
林如海就是想要在贾蓉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如果贾蓉表现出哪怕一丝的骄恣心态,恐怕立马就被林如海送出府外。
贾蓉只是轻轻一笑:“还多亏有万岁支持,不然小侄这次也是狼入虎口啊。”
“何谓狼入虎口?”林如海多了几分兴趣。
“我为狼,覃氏为虎,独狼不敌猛虎乃是常态,但若是群狼……便是猛虎也叫他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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