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姮转眸看向他,语气中不无讽刺,“我才想你,你又对我做了什么?我明明把剑刺入了心脏,为什么我没死?”
“……”
谢涔眉越皱越紧,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他迟迟不说话,汐姮索性推他,起身走下床。他竟也没拦着,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在思索什么。她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摸了摸胸,又转身,上上下下看着他,这才发觉他如今的装束,和藏云宗时不样。
两人就这么疑惑打量着对方。
时谁都没说话。
许久,她先率打破沉默,“……难不成,已经去很久了?”
的确去很久了。
他以为她醒来会愤怒,或是心灰意冷,但是,她似乎又忘记了什么。
是真的忘记?
还是故意假装?自知如今被他困住,打算迂回行事?
他突然沉声唤:“汐姮。”
“……”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了会,她好像反应来了什么,“你叫我……汐姮?”
她这般迟钝的反应,倒是符合个不习惯于“汐姮”这个字的人。
正常人对自己的字会有本能反应,她却连呼吸都未乱,反应极为平淡。
那时她决绝剜心,宁死也不肯魂魄交于他手,他来才知,她本欲剜心觉醒,只觉醒便不会死,却在即拿到无渠剑的时候被他打断,没有别的选择。
那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是汐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