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涔之站面前,看着谢姮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着的话,凝视着带着讽意的双眸,浑身上下的血液像被冻住,越打量此刻苍白虚弱的面容,越觉得一阵没由来的心悸。
所说的委屈,他怎会不知。
但事至此。
他想说他也曾犹豫心软,不真的想的命,逼认错固绝情,可他更不想让丢了性命,可最终,他的确还没有拦住。
他也想说,非完不信,那日他的确决定为查清真相,只突得知身上的赤纹,怕调查事情时扯出什连他都无法掌控的事,他也担心护不住,才用了那种极端的方式。
但这种解释,有用?
没有用的。
一切的根源不于他想如何,也不于这件事本身,而于,从头至尾,把心给了他,他从未多乎这颗心。
若他用待他的一半好去待……
哪怕只多一点点偏爱。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谢涔之袖中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最终只哑声道:“阿姮,我欠了你。”
“随我回去疗伤,待你好了,你什补偿,我都可依你。”
“纵使……”
纵使,喜欢。
差点失去的那一刹,他心魔肆虐。
既生心魔,便有了执念,他排斥躲避、不愿承认的那些事,到底也发生了。
谢姮看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