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女子会哭会笑,会撒娇会生气,有无数种讨男人喜欢的方式,有时候让男人心情愉悦,有时候让男人厌烦腻味。
她们都有千百种滋味。
但谢姮不会。
太懂事太听话,无须他操心什么,也太容易被人忽视。
就像他的影子。
对她,他收起了方才有些散漫的态度,将鹤氅随手放在一边,淡淡道:“不高兴?因为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江音宁。
他与她说话,素来不拐弯抹角。
谢姮眸光晃动,望着他冷峻的侧影,良久,摇了摇头,低声道:“这里……不是江师姐该来的场合,你刚免了她的责罚,又将她带到这里来,旁人会有非议,对你不好。”
“那你呢?”他微微偏头,审视的眸色落在她身上。
谢姮沉默须臾,袖中的手攥得死紧,却摇头,“涔之若开心,我便开心。”
她总是如此乖巧懂事。
懂事得他无须操心,仿佛她就是为他而生,亦可为他而死,喜怒哀乐皆在他一人之上,自己从无任何私心。
谢涔之薄唇一掠,低笑一声,蓦地朝她走来。
“宁儿吵着要跟来,让她跟来便是,也不过是个没什么分寸的丫头,骄纵惯了,不必理会。”
一句话,算是轻描淡写的解释。
按照他平日高傲的性子,更不屑于解释,谢姮虽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但也懂得分寸,从不跨越雷池一步。
但她今日看着无比憔悴,谢涔之心念一动,姑且提了这么一句。
谢姮望着他,长睫微卷,似拢住了一点秋水,乖乖“嗯”了一声,“旁的人,都与我无关。”
“嗯。”头顶一暗,他忽然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