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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卿看到两个人张大的嘴巴，顿时心里一惊。知道他做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而表情变得尴尬起来。
齐梦楚笑起来。赵玉琪也笑起来。
“顾先生好意，我收到了。可惜，这个好意不要说我，就算是你家虚天行公子也不会同意的。”
他笑着，有些戏谑，有些怜悯。“顾先生知道不知道我和虚天行的恩怨是怎么回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等顾言卿说话，他接下去说道：“第一次接触虚天行，乃是在庆阳东南的森林。”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用眼睛去看顾言卿。果然如他所料，顾言卿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森林的消失事件到现在还很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唯一发出声音的是峨眉。只是处理的手段和结果实在太儿戏了一些，叫人接受不了。
齐梦楚知道他肯定想到了某些事情。笑吟吟的说道：“当时我见到虚天行是在一个叫做朱厌的怪物所在。他，还有慈恩寺，朝阳观的人站在一起，品头论足，对朱厌指指点点。仿佛成竹在胸。”
顾言卿无语的看着他，心中更是无语。成年的朱厌，楼主都不一定有把握，虚天行却敢在朱厌面前指手画脚？
“第二次相见，是在追杀我。那时候后面一堆人，他，朝阳观，还有一个书生，最为显眼。后来，那些人都死了！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他大约是那十几个人中，唯一一个幸存者。顾先生，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很恨我，以为我抢走了朱厌。这样的恩怨，你觉得有可能化解？”
顾言卿张嘴就想说我相信你没有，因为你没有这个实力。可是，那么多人，都死光了，就你们两个安然无恙，这就有点不好说了。行走江湖没有点绝招说不过去。
齐梦楚笑着笑着，几乎喘气的那种。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顾先生，不说他，就算是你也不会原谅吧？哪怕只是猜测，哪怕没有任何证据。”
他说完了，微笑着看着顾言卿，等着他自己考虑，或者作出选择。而他自己的手却不知不觉的又和赵玉琪牵在了一起。正如当年在森林。
顾言卿沉默下来。他当然清楚这种仇恨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这样的仇恨绝不是轻易可以化解的。而他面对的选择很简单。要么杀了齐梦楚为虚天行出气。要么就是和虚天行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