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魏觉得贺修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但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只有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依旧令她心惊。
贺修最近变得更忙了,已经有一两个星期没见着他了,睡梦中的桐魏脑海里念头似极光一闪,却久久的不愿离去,她迷迷糊糊的摇摇头,嘴里嘟囔着,还是睁开了眼。
已经是深夜,房间里暖气开的十足,桐魏试着挣挣被子,她的脑门儿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紧接着她就察觉到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坐在她的床边,瞧着她。
桐魏朝贺修看过去,房间里光线很暗,黑暗中,贺修的眼如同长明不灭的灯火,照的她心头直颤。
他怎么在这儿?他几时来的?他在这坐了多久?
“你一直在这儿?”桐魏试探着问。
“嗯。”
“你来多久了?”
“刚到。”
桐魏觉着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你不会每晚都来这里坐着吧?”
点滴的沉默,男人不作答,也不否认,相当于默认了这一事实。那一瞬间,桐魏迷惑了,她分不清贺修眼底究竟是潜伏以待的试探,还是徐弥足珍的情意。
“终于不怎么怕我了么?”贺修挑挑眉,语气柔和温顺。暗夜中听着带着丝丝缠绕的暗-欲。
“呃……嗯,我,我没有怕你。”桐魏有点尴尬,刚才那句话完全是不经意间脱口而出,她脸还有点发烧,还好现在黑着,贺修看不清她的脸。
“嗯,我每晚都来这里坐着。”
“…………”怎么办完全不知道接话怎么办。
“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救我?”
桐魏的呼吸顿了一顿,她完全没想到贺修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出这句话。虽然这句话迟早是要问出来的。但在她想象中,贺修应该是一边耍着皮鞭一边狰狞着用遍十大酷刑让她吐出真相,她沉凝半响,用力瞪大眼睛在脑瓜里搜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