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原崆来说,原飞槐在他心中占有的位置并不多,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叫原飞槐接手了他的生意,即使他非常清楚这生意有多么的危险。
原崆舍不得他心爱的小女儿涉及任何这方面的事,却把原飞槐推向了前线。这边是差别,这就是轻重。
然而事与愿违,你心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珍宝,却没能活过十六岁的生日。
原飞槐在原崆受伤后,飞快的接手了他的一切事物。他没有原崆那么多的经验,也没有原崆那么大的野心,唯一比原崆多的一份筹码,就是他的心是冷的。
并且已经不会再热了。
一个月后,原崆挺过来了,不过下半辈子都离不开呼吸机,他的肺部被灌了个窟窿,从此和烟酒绝缘。
原崆醒的时候,原飞槐正巧在他身边,他睁开眼看到原飞槐,嘴里吐出的是一串陌生的字眼。
原飞槐知道那是他未曾见面的妹妹的名字,他说:“你醒了?”
原崆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轻轻的叫了声:“槐槐。”
原飞槐坐在轮椅上,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原崆的苏醒有一丝的的变化,他说:“你醒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推着轮椅到了门口,站在门边的下属帮他开了门,无论是原飞槐亦或者下属从头到尾都没有询问原崆的意见。
直到这一刻,原崆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他居然开始像一个父亲一样,渴望亲情,渴望儿子的关爱,然而他很快就从这种脆弱的情绪中挣脱了出来,他带着呼吸机的嘴里丝丝的冒出几个字,然而谁都没能听清。
原飞槐从未停下过他的脚步,就好像休息一刻,就会死去一样,他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到了事业上。也因如此,原家的事业蒸蒸日常。
在原飞槐回原家的第五年,王冕死了。
他的死因已经无法探查,或许是因为过重的伤,或许是因为轻生的念头,或许是因为原飞槐不想让他活了。
总之王冕死的时候,原飞槐知道消息也只是哦了一声,然后便吩咐手下将他的尸体烧了,骨灰拿去喂狗。
手下早就习惯了原飞槐的冷血,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惊讶,低着头便出门去了。
原飞槐叫屋子里守着的人都退了出去,一个人坐在屋子中央沉默着。他情绪不好的时候大多都是这样,不说话,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