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阳西子捧心状倒下:“你太狠了。”
宴与挑眉:“一般吧。”
张妈妈是很典型的中国式家长,天天操心张铁蛋的成绩。而张铁蛋也是那种很典型的差生,每天都在斗智斗勇,就是不学习。
老白把他俩调在一起原本是为了让宴与督促他,现在看来,有点浪费资源,反而玩的更凶了。
张辰阳深感自己要反击回去:“那你呢,又要被压?”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每个班应该都曾遇到过这样一个时刻,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会陷入诡异的寂静,张辰阳好巧不巧,就赶上了这样的一刻。
压,这个字,能令人产生丰富而奇妙的联想。有很多含义,也有很多方式,全看想象力够不够强大。
张辰阳的本意只是想嘲讽一下宴与的万年老二名头,没有想那么多。但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糟了。
这样的一瞬过去,整个班级又恢复了嘈杂,但眼神却在班级对角线隐晦地逡巡着,让宴与脸色愈发黑沉。
张辰阳预感不妙,顿时起身飞快溜走:“我去上个厕所。”
可现在已经快上课了。他还没冲出班门,就碰到抱着教材进班上课的老白,瞬间被呵斥回去:“上课了,还乱跑什么!”
张辰阳顿时萎了:“我不跑,我回去。”他灰溜溜走了回来,被刘昭嘲笑许久,但是宴与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翻着书,听课。
宴与脸皮一般很厚,但在感情方面又出乎意料的薄,从他之前喜欢江晚晚一年,还不敢当面表白就可以窥知一二。
两人早上一起来学校,宋谙压根没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站在那里,就是自己流氓事迹的**记录仪。宴与一想到记忆里那个满脸通红要抱抱的自己,就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张辰阳那句话,就让自己回忆起昨晚自己是怎么欲求不满把宋谙压在身下的,又是怎么被宋谙反过来压制住的,记忆极其鲜活。
还好他平时黑着脸的时候多,没让人觉得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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