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谙看宴与脸上烧了起来,相比于昨夜的病态,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他心里那块不知因何而起的大石头才终于安稳落了地。
没事就好。
宴与还在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但他只记得自己眼睛一闭一睁,时间跟假的一样。
他只好梗着脖子粗声粗气:“抱歉。”
宋谙知道不能把这人逗过火,把水杯递给他,一边说:“逗你的,没哭没闹,乖得很。”
宴与接过水杯吨吨吨喝水,又被这句话呛到:“咳,旁友,放过我。”
接下来宴与拿了本书看,宋谙在手机上看着托人查到的江晚晚的消息。
那个男生简而言之,偏执狂,心里有病。那天中午在背后窥视的也是他,可能是冲自己来的。
因为他忍受不了江晚晚喜欢上别的人。
男生大了江晚晚三岁,青梅竹马。就是太喜欢她了,想切断她的所有社交,隔绝她的一切生活。江晚晚于是想办法考的远远的,还央求父母举家搬迁,可还是被找上门来了。
宋谙想起江晚晚跟自己示好时,眼神中总带着一种惊惶,大概只是想利用他摆脱这种困境罢了。可是男生被拘捕时,她还在求情。
宋谙手指习惯性在膝上敲了敲,没想明白为什么。
如果饱看狗血剧的季女士知道,大概会给他放一曲《因为爱情》。
宋谙索性不再想,突然嗅到一股清甜的香气,他转过头,却发现宴与用一种莫名的眼神望着他。他脸上热度竟是一直没褪,越来越红,甚至眼睛都有些湿润起来。
“你……还好吗?”宋谙。
宴与竟是扁了扁嘴,有点凶巴巴:“我不好!”
他把书扔到一边,掀开被子,露出了一节鱼尾巴。雾蒙蒙的蓝色泛着细碎的光,好看极了。裤子被他蹬掉,病服的衣摆下,一节又细又白的腰线若隐若现,上面还捆着绷带。
宴与皮肤一直都很白,宋谙知道,但是是头一次面对这么直接的视觉冲击,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宴与脸上薄薄的粉蔓延到了脖颈处,他见宋谙没有动作,眼里水光更盈,声音不同寻常的软:“你为什么不抱我?我好难受呀。”说罢,他就张开了双臂,整个人扑到了宋谙的身上。
宋谙忙回抱住他,声音中带了点焦急:“你身上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