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在他身后,那股异香越来越重,宴与感觉自己也受到了影响。他一转头,就发现她已经倒在地上,裙子显出淡金色的鱼尾,脸带红晕昏迷着。
宴与准备转头再补一拳,带江晚晚去医院。但下一秒,他就感受到胸腹处传来尖锐而剧烈的刺痛。
宴与闷哼一声,那个男生带了刀。
他正要转身夺下,那男生却不间断地插下了第二刀,又快又狠,眼神里带着嗜血的寒芒,笑容病态。
“你他妈的。”宴与头脑有些眩晕,拉着那男生的衣领就朝着鼻梁锤了过去,趁他发蒙的一瞬间夺下刀,反手丢到后方。
接着他直接一个腿扫,那男生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宴与嗅着江晚晚鱼鳞的异香有些不舒服,但刀口的疼痛又使他清醒。
那男生还在反抗,竟是直接伸出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宴与一时间喘不上气,但很快反应过来,按住他的脸往地下一砸,凶狠往他腹部击了几下,男生终于失去意识。
宴与喘着粗气,轻摇了一下头,听见了隐隐约约的警笛声。他忍着伤处的疼痛,去角落把沾了一身灰的江晚晚抱起来,有些踉跄地朝巷外走着。
天色黑沉,警笛声越来越近,锋利的疼痛和同为人鱼引起的发情期先兆让他走的艰难无比。江晚晚原本体重很轻,他也觉得如同秤砣一样。
宴与走了一段路,视线逐渐模煳起来,就看到巷子口奔过来的一个身影。
江晚晚被接过,而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抱歉。”宴与听到那个人声音有些喑哑,“我来晚了。”
宴与心安了些,合上眼睛,嘴依旧很臭:“还以为你去投胎了,得再等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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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谙等在病房外,烟瘾上来一点,又不想离开半步。
他原先打算回一趟祖宅,车开到半路却莫名心悸,打宴与电话又一直占线。于是他急急交代了一下就掉头,接着就看见了疾驰而过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