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下节课上课,数学老师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一沓写完的没写完的作业纸走了,十分罪恶,怨声载道。
紧接着物理老师就走进来,笑眯眯的,开始讲卷子。高中生活就是这样,靠试卷堆积而成,抱怨完了也只能硬撑着继续下去。
但这不耽误某些人玩的认真,比如拿着不及格试卷依旧安稳刷送鱼cp楼的张辰阳。
谁xx起的鬼名字,一股子水产气息。
cp楼镇楼图自然就是今天早上升旗有人偷偷摸摸拍的那几张照。一张宴与轻靠着宋谙,神色懒散,还有一张两人并肩站在台上念检讨的,但热度最高的那张,就是宴与凑近宋谙的话筒,补最后那句话时拍的。
那距离近的,暧昧得张辰阳都没眼看。他胳膊肘怼了怼认真听课的宴与:“你看看这张照片。”
宴与玩得多,但听课是从来不耽误的。他不耐看了看身旁的铁蛋,就猝不及防看见屏幕上自己和宋谙的合照。
清晨的太阳打光绝妙,照在两人身上,自带暖光滤镜。他自己当时又借着话筒,两人之间仅隔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距离。看上去……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啊?不就是普普通通借个话筒吗?宴与扭头,别打扰我学习。
张辰阳:……
得嘞,死直男,分化成人鱼也是死直男。
很快就熬到了中午放学,一伙一伙饥饿的学生出门觅食,野狗脱缰。宴与一帮子人浩浩荡荡七八个,约着去吃饭。走到门口,就见一个个子矮矮,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站在门口。
是宴然,见宴与出来,她高兴地喊:“哥!”
“哎,妹!”
这架势倒像是久别重逢了,一个人打趣:“你俩是要唱山歌吗?”
“滚。”宴与笑骂。他们几个都知道宴与有这么个妹妹,很乖,所以并不惊讶。但宴与却是想起自己和宋谙的关系还没叮嘱她,怕说漏嘴,于是就让他们几个先走了,自己单独和妹妹走在后面。
“你怎么过来找我?我才走一天。”宴与把宴然书包拿过来,自己单肩背上。
宴然却是泪汪汪:“哥,你走一天,我也想你嘛。”
宴与一阵鸡皮疙瘩:“死丫头片子,你好好给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