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忍不住道:“多半又是他嘴欠,胡乱的一句话戏弄我罢了。”
想到自己居然因为对方一句无心的话忐忑了一整天,白玉堂不禁懊恼:大哥的事尚未查清,还有那么多正事等着自己去办,他怎么好因为人家随口的一句胡话就忘乎所以,跑来这边浪费时间。
实在是色令智昏。
事情既想通透,白玉堂便也没了理由再缩在这里,于是提起自己的刀,急匆匆出了暗庄。
才出了暗门,忽然一道细小的破风声传来,白玉堂眉头一皱,以为先前那个给他玉牌的女飞贼又现身了,拔刀出鞘就要迎击。
哪知没等他出手,一样东西忽然在他的眼前拐个弯,急转直下的掉在了他的脚边。
白玉堂一看,略有些发愣。
居然是个做工不怎么高明的木头坠子……坠子上还吊着一只小老鼠。
这时,从旁边的树上跃下一个人来,白玉堂眼角一跳,看到对方身影,那好不容易平复了一整天的心跳,居然又毫无征兆的跃动起来。
“你怎么来了。”白玉堂不太自在的问出一声,随后眼尖的发现,展昭的巨阙上居然也挂着一条坠子,其颜色款式都与自己脚边这个神似,他这才弯腰将其捡起,面无表情的和那只木头老鼠大眼瞪小眼。
“喜欢吗?”展昭笑着走过来,生怕白玉堂眼瞎看不见,先把自己的剑穗甩过来,献宝一样的显摆半天,“我专程找人做的,正好做了一对。”
白玉堂表情略有些古怪:“……你若早说,我那里有上好的玉料。”总好过这不知打哪儿弄来的破木头,烧火都没人要。
而且这雕工手艺也实在……
他尚且没能嫌弃完,展昭已经从他手中夺过,不由分说就要往他刀上挂:“料虽不名贵,到底是个心意,你就别那么多要求,凑合着用吧——大不了将来看到好的,为兄再买个送你。”
白玉堂心尖一麻,居然再说不出嫌弃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