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然跳下了洗手台,随后转身打开水龙头,用着冰凉的自来水拍在脸上,整个人跟着清醒了不少。
随后从旁边抽出了两张面巾纸擦了下脸,便已经走了出去。
出去之前,从舒一天旁边擦肩而过时,还不忘记嘱咐道:“出门以后帮我把房门关好,我睡觉了。”
舒一天就瞧见她离开那决绝的背影,心里很痛很不是滋味,不由得跟着攥紧了手。
她还是个小孩。
说喜欢他病态占有到疯狂的承诺,她可以随便说说,她可以满不在乎。
但是他不行的。
他刚刚真的是说认真的,说到做到的,如果万一哪一天真的到了那种地步。
他该怎么面对陆景耘,怎么面对池也,怎么面对陆伯父陆伯母。
难道要跟他们说,然然被他关起来了?关得连基本的社交圈都没有?
他的顾虑实在太多了。
她应该找个正常的,能给他幸福的男孩子厮守终生,而不是他这随时可能会嫉妒到发疯的性子。
只要不得到,他就不会想占有。
舒一天是这样想得,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这个flag会被打得如此之快。
等到回到了自己房间以后,他洗了个澡上床以后,便会不由自主地打开了备忘录。
只是陆小然不知道的是,他的确在那天回来的时候把这些年的写的日记全都删了。
但是半路在计程车上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将所有备忘录从最近删除里面又恢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