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好心提议:“要不你现在给我跪一个?”
周麟让:“……”
倪鸢帮他出主意,指了指前方的白色人鱼雕塑,“为了彰显你的诚意,就把我背到那儿吧。”
其实就是突然犯懒,不想走路了。
周麟让蹲下,将人背到背上。
赤脚踩着细沙,在沙滩上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倪鸢搂着周麟让的脖子说,“也不觉得遗憾,反很有趣。”
半夜犯迷糊的麟麟,突然爬起来找她,给她戴上戒指以后,珍万分地亲了亲她,说公主啊公主,你可不能再跑啦,你的鞋被我捡到了。
在周麟让带着醉意的梦里,是田野上的稻草人,漫长一生里只有瞧她一眼的机会,错过以后就再也没有。
想牢牢抓紧她。
倪鸢不知道梦里的纠葛,灿烂地笑着:“昨晚你睡着以后,我一个人开心了好久,还在沙滩上转了圈,跳了舞。”
以后想起这一天,也觉得是开心的、值得纪念的一天。
周麟让问:“跳了么舞?扭秧歌吗?”
“差不多,”倪鸢说,“我只会扭秧歌和跳广场舞。”
周麟让背着她慢慢地走,也笑了,“你应该叫醒我,我可以陪你一起跳。”
同年九月,周麟让收到伏安大学的聘书,一跃为伏安大学数学学院最年轻的教授。
倪鸢面试功,就职于伏安市一家业内有的外企,做翻译工作。
倪鸢参加工作前几个月,处于职场菜鸟阶段,忙得飞起。
好在公司氛围尚可,周围同事也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