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鸢扔手机，理了理头发，思索良久，又把手机捡了回来，重新看了好几遍L曾经解过的一道题。
她重新回到客厅。
周麟让坐在地毯写试卷，不过是英语试卷。
倪鸢在他的草稿纸写下几行数字，递过去，“麟麟，这道题我不会，你帮我解一下。”
周麟让一看，角函数的大题。
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道倪鸢抛在Studying的原题，他曾经帮她解过。
——这是个坑。
如果倪鸢现在只是觉得周麟让的字迹跟L的相像，那么，做同一道题，写同样的步骤，对比起来，几乎就可以判断他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周麟让：“我不会。”
倪鸢：“你必须会。”
周麟让：“……”
倪鸢：“今天你不把这道题给我解出来，我……我就心里难受。”
周麟让：“我得想想。”
倪鸢：“我陪着你想，直到你想出来为止。”
周麟让知道，瞒不下去了。
瞒，他就没女朋友了。
他用L的微信小号，给倪鸢发了条消息：“勾勾对不起，我是你男朋友。”
倪鸢低头看看手机，抬头看看周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