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美术培训学校,人家美术生比较厉害,画个印不成问题。”倪鸢说。
“为啥要厕所门上画这个,恶作剧吗?”丛嘉揣摩人心思。
倪鸢随口道:“总不能是为了占坑吧?”
“还真有能。”丛嘉觉林子大了鸟都有,“一层多间教室,多人,女厕所内常拥堵,说不定当初就是为了吓唬人,好方便自己。”
“不管怎样,真相大白了,上厕所不用提心吊胆了。”
“血印”一案侦破,“精神病院”谣言也自动破除。
倪鸢水池前搓衣服,铁栏外的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橙色的光影倒影湖面上。
丛嘉突然扭过头来对她说:“衣服等下了晚自习回来再洗,现我们去看湖吧?”
丛嘉经摸清了门道。
前面有铁门拦,挂了锁,出不去。但寝室后面的灌木丛里有条路,能钻出去。是班上几个女生逗流浪猫,追追,偶尔发现的。
倪鸢看表,“我们有十三分钟。”
她冲干净上的泡沫,和丛嘉一起越狱了。
她们跑去了湖边。
夕阳像碎金,洒她们身上。
湖对面是山,向阳的一面沐浴光里,背阴的一面呈现出幽深的绿意。
丛嘉问:“我能大喊大叫吗?”
倪鸢说:“你一喊我们就跑,主任肯定后面追。”
丛嘉说:“他跑不过我们,也抓不我们。”
两人想象了一下画面,挺啤酒肚的级主任气急败坏追她们跑,跑急了,头上假发说不定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