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距离还能容得下一个人。
“站近点儿。”谌年说。
倪鸢犹豫时,周麟让往她这边跨一步。
两人的手臂挨着。
“一吧。”谌年又说。
倪鸢配合地扬起,周麟让仍只是没有表情的看镜头。
谌年按下快门,日后照片洗出来,谌松要去了一张,被老人家装他的老相册里,背面写“18岁的勾勾和17岁的麟麟·状元奖”。
谌松为他们骄傲。
终于摘帽子和花,周麟让和倪鸢不约而松了口气。
回教室的路上,倪鸢问周麟让:“我给你的纸条你看吗?”
周麟让点头。
“麟麟,我好怂。”倪鸢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
“你划掉的那行字写什么?”周麟让沉默几秒问。
“骂你的。”倪鸢说。
已经走到了三楼,她进教室前周麟让塞回给她一张纸条,礼尚往来。
倪鸢以为他要以牙还牙辱骂她,捏着纸条回到了座位上。
铃声刚好响起,数学老师走进教室。
倪鸢在铃声中打开纸条,上面没有嘲笑她的话,只有直白的四个字,笔锋利落——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