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甚至觉得秦杰身边要有人陪着也好,少了挂碍,父母与子女本就是单独的个体,有自己的路要走。
日后秦杰有了新的家庭,哪怕有了新的骨肉,这些都不会伤害到秦则。
倪鸢自问还做不到这么洒脱。
一时陷入沉默。
对面的喷泉没开,低洼处有积水,结了一层冰,个小孩在上面滑来滑去。
其中有个戴蓝色毛线帽的男孩玩得特别猛,起跑快,在冰面上溜出去老远,一不小心就摔了个跟头,爬起来又继续。
没多久,小孩们来到长椅这边,要比赛爬树。
站底下呱呱叫,七嘴八舌地讨论。树干太高,孩子们太小,只能嘴上逞强,没人敢真正敢往上爬。
除了小蓝帽。
她像只松树,攀枝桠灵活地窜上树。
底下传来其他小孩的惊叹和叫好。
“喂,小孩,”秦则从长椅上站起来,对树上越爬越高的人说,“下来。”
长着一张厌世脸,没有表情,显得凶,很能唬人。
小蓝帽不想听他的,但也迟疑了,抱着摇摇晃晃的枯枝犹豫不决。
“把腿摔断了这里没人管你。”秦则说,“都会笑你。”
倪鸢真是佩服这张嘴。
小蓝帽开始往下爬。
上树容易下树难,她速度明显不如先前快。落脚的树杈光滑,踩不太稳。
最后一跳,终于有惊无险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