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绿树环抱当中，像被藏起来了般。
伏安教育局这边是不赞成搞培优班这套的，提倡一视同仁，让所有学生享受同等教学资源。
背地里，各所学校要怎么来，还怎么来。
于是跟做贼似的，低调再低调，连教室也选在了学苑小筑的三楼。
下课后，几十个同学很快分散开，如溪流汇入夜色中，身影匆匆隐去。
楼梯间格外寂静。
周麟让听见自己清晰的脚步声，手机屏幕刚亮了下，是周承柏问他什么时候放寒假，回不回A城过年。
周麟让没有回消息。
下了台阶，楼道里的声控灯在身后无声熄灭。迎着夜里的碎雪，走回了教师公寓。
倪鸢和迎面相遇。
她手上拎着垃圾袋，下楼扔垃圾。
身上穿着厚实的冬季睡衣，瑟缩着脖子，很畏寒的模样。
“麟麟，你干嘛去了？”倪鸢跟同上楼。
“上小课。”周麟让说。
换作以往，倪鸢必会再说点什么。这次她没有，问过这句之后，似乎没有了别的话。
周麟让也沉默。
走到301门口，突然问她：“你作业很多？”
“嗯，太多了，数学卷子、文言文练习、英语阅读，多得做不完。”倪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