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嘉说：“晚会你到台上，不迟早要被他看见的吗，不能让他看吗？”
“因为他会在台下拿出相机，抓拍我可以被做表情包的每个瞬间，然后装订成相册侮辱我。”
丛嘉表示：“弟弟好狠。”
倪鸢想了个法子。
第二天圣诞，她去（6）班给周麟让送苹果。
这一天串班的人特别多，走廊上格外热闹，互送礼物的不在少数，借着由头表白的也有。
倪鸢找到周麟让的座位前，发现他人不在。
下课几分钟功夫，桌上多了许多显然不是他的东西。用心包装过的礼盒，型巧克力，样子精美的手工饼干。
倪鸢看看自己手里的苹果，忽然觉得有点拿不出手了。
“你干嘛？”周麟让回来看见倪鸢杵在他座位前，挡了他的道。
倪鸢比他矮一截，说话需得仰脖子，“你送苹果。”
“不是平安夜送苹果吗？”平安夜都过了。
“无所谓啦，不用那么讲究，今天跟昨天差别不大。”倪鸢说。
无献殷勤非奸即盗。
周麟让把她往旁边拉了拉，坐回座位上，看见桌上散落的各式礼物，一把搂过，捧着放到了班级置物架上。
——这是拒绝的意思。
送礼物的人一看就明白，等没人的时候会自己悄悄把东西拿走。
“麟麟，你好受欢迎啊。”倪鸢看了由衷感慨。
“你的苹果呢？”周麟让问，“拿来。”
倪鸢赶忙递出去，周麟让拿着啃了一口。倪鸢来不及叫住她：“等一下，还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