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她中二、叛逆、不可一世,放了学在武馆守擂台,一挑三。靠这个赚外快,还因此收了一帮跑腿小弟。
和现在的周麟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谌年伤脑筋地想,果然坏毛病也是容易遗传的。
她最后只好对班主任说:“不好的地方,我尽量想办法帮他改。当他班主任,劳您受累了。”
倪鸢再去301蹭饭时,发现客厅多了块地毯。
触感软绵,摸起来厚实,感觉质量很好。
起初倪鸢没明白这块地毯的真正用途,直到看见谌年和周麟让脱了鞋,站在上面准备切磋。
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撂倒对方即可。
或者踏出地毯外一步,也算输。
“赢家可以让输家做一件事,只要不触犯法律、不违背道义,任何事都可以。”谌年问周麟让,“儿子,要试试吗?”
周麟让想了想,“比如我今晚夜不归宿,骑摩托去静海兜风也可以?”
静海其实是伏安市城东的一片荒山,近年来被人开发成了飙车赛车的场所。
且一点都不静,汇聚了各路牛鬼蛇神。
谌年点头:“赢过我,就可以。”
围观看热闹的倪鸢:“老师加油!”
周麟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抬手划过脖颈,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帅不过三十秒。
三十秒过后,周麟让被老母亲碾压,摔在地毯上惨不忍睹。
他摔倒的那刻,倪鸢重重眯了下眼,她看着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