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让:“凭什么?”
“凭我是你妈。”谌年捏了捏手,传来轻微的骨头脆响,“谁赢了听谁的。”
结果毫无悬念,周麟让被迫答应明天搬进教师公寓A栋301。
夜里,谌年失眠了。
有些事情绝口不提,是因为不能提,一开口就是在剜她的心。
谌年拨了前夫的电话。
过了许久,周承柏才接通,声音还迷糊着:“喂,谁啊?”
“麟麟回我这儿来了。”
这么多年了,周承柏仍然对谌年的声音熟悉无比,一听就清醒了,一把从床上坐起,“回哪了?”
“伏安。”
“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周承柏显然还被蒙在鼓里。
“七年前你把他接走的时候我有没有说过,你要是敢让他受委屈,我不会放过你的。”谌年的声音响在万籁俱寂的夜里,语气是轻的,却让人如泰山压顶。
她说:“周承柏,我不是吓唬你的。”
周承柏这下彻底清醒了,着急辩解:“我……我可没委屈他,小唐也处处顺着他,大家都没把他怎么样啊,我告诉你谌年,你……你你别乱来。”
谌年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将所有情绪藏好,“我不乱来。
“我要乱来,你现在就得跪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