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没说出口被堵在喉咙里,南枳咬了咬红唇,斜着睨了一眼他,神色莫名,最后也不再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人家都已经同意不是吗。在多说就成无理取闹、得寸进尺了。
南枳才不会蠢到在他面前作妖,现在自己可是一名贤惠大度、温柔体贴的豪门贵妇人设,无论如何也得立稳稳当当的不留一丝把柄给他或者旁人说闲话的机会。
就算以后哪天这场商业联姻崩盘了,那别人也只会认为是他的责任,是他渣,是他眼瞎,那么好的老婆不懂珍惜。
只是这会他竟会应承了自己的意见,总是有那么点出乎意料。
车缓缓开动起来,路边两侧的霓虹灯变成虚影簌簌地往后退去。
常言道,一分钱一分货,价钱越贵的车开动起来自然嘈杂声越小,就像此时的劳斯莱斯在平坦的柏油路上行驶,南枳坐在车里的感觉就像与世隔绝一般。
人生第一次觉得这种车也有缺点,简直就是尴尬添加剂,加上车内温度又有点冷,不由地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几分钟后,南枳忍无可忍,慢慢把头从窗那边转回,目光直接投向后车座中间的空调控制面板。
但余光还是不由自主被一双非常占据空间的大长腿吸引住,还有黢黑铮亮的皮鞋。
心有些紧张的提了起来。
南枳尽量不弄出声响,伸手过去想把温度调高了两度,指腹刚摁下,低沉磁性的嗓音也随之传来。
“冷?”
慕淮期突然开口,南枳心脏收缩了一下,反正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就是莫名惴惴。
懊恼着定了定神,收回手,“嗯”了一声。
“南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