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有些话明明到口中却不知怎么说,只淡淡地笑道:“斐老师,谢谢你。”
“谢?你是我的学生,老师帮学生天经地义,有什么好谢的!”斐云迪满不在乎地朗声一笑。
知夏顿时黑线,这话到他口中怎么全变味儿了。
……
不过这还是托斐云迪的关系,出院定在周一的早上。
尽管知夏不想再回那个家,不想再看见汪眉冷傲的嘴脸和嘲讽的口态,可是行李还在,总要去一趟的。
在医院里呆得太久,现在回想起那股刺鼻的消炎水味,知夏却是觉得有种淡淡的恐惧。
看到院门口,刚生产完的少妇手中幸福地抱着可爱的儿女,丈夫不时亲昵地逗着小孩,这种场景她幻想过百次千次,可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腹中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该恨谁?
宫外孕,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还是什么?
叶琛,不是不好。而是他生在那样的家庭,处于这样的位置,有些东西久而久之就会改变。而她只想平平淡淡地就这样过下去,无波无浪,不用再听冷嘲热讽……
所以,离开叶家是最好的选择。况且,真正和叶琛结婚,不过是领了个证而已,这外界哪有人知道?
想到这,知夏只得自嘲一笑。原来,一切都比自己想象中的简单。
到了家,婆婆还是老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家庭伦理剧。此时见她回来,脸色早就放下来了。如果是能赶人,怕是她早拿扫帚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