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做到斐云迪的莲花跑车里的时候,她还真有昏昏欲睡了。这几天为了忙毕业论文的事,再加上假日在即,稿子也是不能懈怠,所以难免累坏了。
一想到自己跟他说出自己的地址,他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的诧异时就有些好笑。
滕园是富人区,这算众所周知,每平米的价位更是高的吓人。像她这种既不是关系户又没钱的穷酸人,怎么能进去?
无非是被baoyang了。
不过她和他毕竟不是什么关系,她也无须解释太多,误会不如就误会着。
“曾知夏,你现在缺钱吗?”他问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手中的青筋又爆了几分。
知夏淡淡一笑:“不缺。”
“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讲,毕竟离论文答辩还有三个月时间。王老不在,我就是你们班的老师,知道了吗?”斐云迪说的极慢,从来没有那时刻他的耐心有如现在这样好。
“知道了。”
“斐老师,其实您不用这样的。我知道你认为我现在这种境况很值得同情,父亲刚刚走了,有家又回不得,如果要说人生的大喜大悲莫过如此,是吗?”
知夏说的语气,恍如这一切与她没有半分的干系。
斐云迪没有想到一个小女生能这样看透,自己却失了言语。
从小他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有着一个疼他的母亲,他自然体会不到太多的苦痛。
可是对于眼前的曾知夏,他却能够感觉到她的坚韧,不同于常人的勇气。
“曾知夏,我知道现在就算不管说什么你都是听不进去的,不如等你空闲了约个时间出来谈谈。”
斐云迪是以为人师表的师德这样的口气,于她说的。
知夏心里清楚,淡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