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叹了口气,“我真看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在静谧看来,朝中不想呆,辞官就好了,为什么非得守着这盛宣。
林渊闻言只是失笑,他端起桌上已经凉了的茶盏,“喝茶吧!”
静谧不懂他的坚持,他为官,眼睁睁地看着朝中就这么落败下去却无能为力,他于自己是有愧的。
林渊这辈子,最大的愿景,就是看一个太平盛世,他看惯了方棣通跟沈蚩的尔虞我诈,也看到了月凛天身为皇帝的小心翼翼,也看到了月烛溟的身不由己……
他看了太多太多,可之前一切的平静,都在皇上对战王的步步紧逼中溃散,现在更是将朝中搅得全无宁日。
离天下大乱还远吗?
天下乱了,苦的是谁?
是百姓!
林渊一直想不通,月凛天究竟有什么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他身为帝王,却亲自勾结外敌,他将盛宣置于何地?又将天下黎民百姓置于何地?
林渊沉默地喝着茶,脑子里却是回想着方棣通死时的语气,疲惫地闭上了眼。
屋里一时间非常安静,静谧是江湖人,不懂林渊的心思,却也能猜测一二,不过也说不出安慰的话,静谧沉默良久道:“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抉择对不对?”
林渊睁开眼,“君不君,臣不臣。”
静谧:……
“我就讨厌跟你们这些文人说话。”忒废脑子了。
林渊只是笑了笑,觉得挺对不起静谧的,“你本是江湖中人,却牵扯进这些事中,老夫实在有愧。”
静谧:……
“这天聊不下去了,喝酒么?我备了好酒,没什么是大醉一场解决不了的,一醉不行便二醉,醉生梦死不过如此。”
静谧有个嗜好,便是嗜酒,十天有九天都在喝,却鲜少醉。
林渊跟他认识的时间大半都在看他喝酒,想醉的人醉不了,不想醉的人却活像一生都不曾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