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一出,众人皆是震惊,盛宣从未跟孖离北国的人有来往,应少安怎么会是孖离北国的人?
就连月凛天都诧异了,他查到的消息是应少安是边州人,他家世代为医,祖上曾在盛宣当过御医,后辞官归乡,便再也没有进过宫。
他的身世清白得很,找不到分毫污点。
他怎么会是孖离北国的人?
月凛天忽然想起孖离北国与他协定,借与他死士……
“是不是你?”这一切都在应少安的算计之内,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皇上还是不够了解我。”应少安轻轻道了一句,他要的并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的是盛宣,与其举兵来犯,不如从内破。
有沈蚩为表,他做事容易得多,而且……
他看向挟持着月凛天的沈慕华——她本就是孖离北国之人。
这一点,就连沈蚩也不知道,他那位国公夫人究竟做了什么,沈牧亭虽为妓子所生,但确是真真切切沈蚩的血脉。
沈蚩不在乎什么孖离北国不北国,他要活下去,他只知道自己不能任人鱼肉,他为权,也为命。
月烛溟等人全都被包围了起来,这时,被月凛天一手提拔的侍卫营统领站了出来,他走到月凛天身边,“皇上,想要活下去,还是束手就擒吧!”
这是月凛天想要一手提拔的人,此时自己养的狗,转头却来咬他这个主人。
月凛天怒不可遏,可他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他是盛宣的帝,是盛宣的天子,哪怕明知不敌,他也不会做这等将江山拱手让人之事。
月凛天此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看向月烛溟,道:“皇叔,你的腿跟朕没有关系,朕只想让你交出兵权。”他若真要杀月烛溟,办法多得是,随便给他安一个谋逆之罪都能将他手里的兵权夺过来。
身为重臣拥兵自重与谋反无二,他虽做得错事颇多,却并不悔。
心里也是恨月烛溟的,他明明只要朝他走进一步,他何至于在朝堂中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月凛天的视线扫过在场之人,最后落在沈牧亭身上,眼神愤恨。沈牧亭是沈蚩的幺子,不管他有什么手段迷惑住了月烛溟,他都不会放过,死也不会放。
沈蚩已经射出了这支箭,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